孩子，我受的教育没办法让我赞成你，但我会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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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后，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带了位长相清秀的少年来到那两座墓碑前，她的声音有些沉：“这是你二爷爷和他的丈夫。他们殉情而死。你曾曾祖父很早就过世了，林家都是你大爷爷在操持。

四十多年前，你大爷爷为了家族的利益，逼迫你二爷爷迎娶一个姑娘，而你二爷爷和你一样，喜欢的是男人。这本来是老一辈的事，如今带你来了，与你说说也好。

那时候，你爷爷所在的林家是名门望族，哪里能容这种事。况且你二爷爷喜欢的若是寻常男人也就算了，他喜欢的偏偏是木匠的儿子。

木匠的儿子……是侏儒。

你二爷爷在迎娶新人的那天，吞金自尽。听说他当时不反对别人给他穿上红衣，家里人还高兴了一阵，没想到不过一会儿功夫，他就去了。那天，木匠的儿子，也穿着红衣，投水了。两人大概是约好了的。

这里葬的，是木匠雕的木人，出殡那天，木匠的儿子还没被找到。后来啊，船夫在河里捞起了一具尸体，看那身量，就是木匠的儿子没跑了。”

女人顿了顿，扫了一眼杂草丛生的墓地，继续说道：“若不是你爷爷将脸踩在脚下，去求你大爷爷，他们连死后都不能待在一处。”

那位中年妇女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睛转向那少年，眼神中的笃定让人心惊，她道：“孩子，我受的教育没办法让我赞成你，但我会支持你。你要走的路还很长，千万不要像你二爷爷做那样的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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