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需要一点勇气，亲爱的。”

-----正文-----

布鲁斯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他在那条暗巷里操了谁。将左轮手枪扔进水里去见法尔科内之后，他感觉自己更像丧家之犬了，既不是因为乔·齐尔过早地被送去地狱，也不是因为他像袋装在羊毛织物里的肉被扔出法尔科内的俱乐部。那不过是无力的愤怒，无力是因为他早就习惯被泡在这样的愤怒里了。

他父母被枪杀的巷子里之后还染过各种各样的血，法尔科内手下人引起的火拼，被迫在生理期接活的性工作者，因惹火了竞争对手鼻子被打成肉酱的皮条客，和他父母一样倒霉但油水不够丰满的过路人。法律上布鲁斯拥有哥谭市最高的大厦，但他却没办法买下一条小巷，禁止两边的房客从窗户往路上倒垃圾、醉鬼在墙根小便。现在那血迹斑斑的路面更肮脏了。

三个人扭打在一起，被挤在中间推来搡去的白色身影在黑暗中过于显眼。是个穿护士服的女人。

布鲁斯绕了半个街区走到暗巷另一头，从地上捡了根钢棍悄悄走过去。太没出息了，他从没觉得自己如此娘炮过，他大可以高喊着自己已经报警，冲进去挥拳揍翻那两个暴徒，演一出经典的英雄救美，拉着那个可怜女人的手狂奔到亮敞的街道上，再叫辆车送她回家。

“大奖！全新的钞票，有一卷儿呢！”

“宝贝，听话，别动，我们不会很粗暴的。”听上去几乎算是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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