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正文-----

1

许多年后，我依然记得叉杰晕在我屁股上的傍晚。

那是一个天气很好的傍晚。温度中等，湿度适宜，晴朗得万里无云，一席暖烘烘的阳光穿透了地下室的窗，温柔地抚摸叉杰的背，叉杰大概是被摸得哆嗦了，老二在我的屁股上跟着一块哆嗦。

叉杰按着我的腰，哼哧哼哧直喘气，这让我的思绪迅速被拉回了初中军训的午后。我刚想回头骂叉杰，就看见他两眼发直，一副即将爽得归天的样子。坦白说，我很怕他马上风。大部分马上风的都是五六十岁的老男人。叉杰才二十几岁，怎么能马上风？这简直是足够写进谥号的耻辱，他必定会被他爷爷从家族祠堂里轰出去。

然而，还未等我担忧更久，叉杰就软在了我的身上，把我压得猛咳嗽。与此同时，他的老二也一块软塌塌地滑了出来，在凉席上划出一条黏糊糊的湿印子。

我艰难地从他身下钻了出来，穿上背心、短裤和凉拖鞋，而叉杰在此过程中一直保持着死人般的沉默。我还是有些担心，于是蹲下身，先用食指试了试他的鼻息，再扒拉了一下他的眼皮，很快便松了口气：根据我稀少的医学常识，叉杰只是睡着了。

我坐在床边抽烟，一边翻那本笔记本，一边思考着没有意义的人生，直到天彻底黑了，叉杰才悠悠转醒。他侧着脸盯我，我侧着脸盯他。此时我们都有些尴尬，用学术的话来说，这是一种解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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