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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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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不渝是多么可笑的誓言

-----正文-----

9。

八田剩下的声音被大雨吞没,伏见没做出任何回应,他像没听见似的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久违的空气,雨水来势汹汹的灌进他的鼻腔和气管,他不住的咳嗽起来。八田并未继续说下去,伏见也无所谓的将自己的眼睛再次阖起来——隔着雨帘,即便他和八田近在咫尺,也难以看清对方的表情——他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八田的眼中是一副什么样子,不过一定狼狈极了。

或许在八田眼中,从始至终自己都是狼狈的。

伏见自嘲般的勾起嘴角。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终于将呼吸频率调整正常,不过力气依旧没怎么恢复,他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躺平,一脸泄气地解开了捆缚着八田双手的外套。他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不会如愿以偿了,正因如此,他现在的心情才更为复杂——信仰毁灭而万念俱灰,亦或是留着它继续承受信仰所带来的痛苦折磨——这令他无法取舍。

——他知道八田说的是什么。

那件事发生在很早很早前的一个下午,他受了重伤,伤口感染导致高烧不退,只得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休息,那天吠舞罗的全员几乎都不在——包括八田——他们出去寻仇斗殴了,因为这件事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受伤。那个下午他昏昏沉沉的却没有睡着,发烧带来的乏力和疼痛让他脑子不是很清醒,并且引发了一些断断续续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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