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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那天晚上红玉没能买到烟，穿紫色裙子的姑娘第二天从红玉手里把钱要走了，也没多说什么。过了一周，红坊还是不见郑与朗的身影。

“莺莺姐，我一周只能接到三个客人，又被珍珍姐骂了。”红玉去到莺莺的房间，莺莺还半倚在床上，房间里闻不到男女欢好的气息，只有浓重的香水味。红玉的表情有些苦恼，一边说着一边帮莺莺整理乱扔的衣服。“三个客人是太少了。”莺莺拿起梳子缓慢地梳着头发，“珍珍姐还要我尽量留几个常客，莺莺姐一周来找我几次算是常客啊？”“一周？你还有一周内连续找的客人？”莺莺笑了一声，“那秦老板和郑老板这样经常来找你的客人，应该算是常客吧？”红玉垂着头，将莺莺不常穿的一件裙子折起来放进柜子里，“以前算，现在姓秦的被老婆管的严了，郑老板也三周没来找过我了。”莺莺放下梳子，扭头看着床头柜上的水杯。红玉把散在椅子上和床上的衣服整理完了，站在柜子前背对着莺莺，“郑老板为什么不来了？”“谁知道呢？我们这样的人从来只能等着别人。”红玉没再说什么，把莺莺的脏衣服带出去洗了。

红玉又去了卡车那，前几天下过雨，地上有些积水，狗已经不在那了，红玉往回走的时候，看见棚子下面，挨着墙的地方有几滴淡淡的血迹，已经干涸了。不知道是谁的血，也不知道是谁留下的，红玉一连来了几天，每次都顺着血迹往回走，又下了一场雨，血迹完全消失了，郑与朗终于去了红坊。红玉正要去门口迎客人的时候，看见假山上的花掉了，她弯下腰把花放回原来的位置，再抬头的时候对上了郑与朗的目光， 这一刻红玉知道了，那天晚上郑与朗认出了她。红玉紧张地后退了一步，“莺莺，我好想你。”郑与朗收回目光，径直从红玉身边经过，抱住了刚从房间跑出来的莺莺。应该是这样，一切如往常。客人搂着红玉跟在郑与朗和莺莺的后面，进了长廊，红玉低着头看到郑与朗抱起莺莺进了房间，然后自己被客人拉进了房间，依旧是脱掉衣服，趴着或者正面抱住双膝。红玉觉得日子实在是很重复，被一些手抚摸，被一些阳具进入，身体有时候有快感，有时候没有，灵魂却像抽离了，不悲不喜只是觉得乏味。红玉想:郑与朗伤口愈合了吗？性交的时候不会拉扯到吗？他会用什么姿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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