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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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错了、是奴才方才昏了头说错了话，求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小太监猝不及防挨了巴掌，浑身筛糠似地打着颤，汪着眼，拼命扒拉着他掐在颈上的手哀哀苦求，“奴才不敢想…奴才再也不敢想了……”

萧霁睇了眼扒在虎口的手，神色阴鸷，目光扫过他含泪双眼时却怔了片刻，松了手，面上飞快划过一抹微妙异色，待回过神来，嗓音只余讥讽。

“能有几分肖他，也算是你的福气。”

小太监憋得面色涨红，落了地便抚着脖颈撕心裂肺地咳了许久，见萧霁坐在椅上朝他招了招手，只得草草擦去面上泪渍，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嗓音怯懦：“奴才…奴才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你无须明白。”萧霁面色不变，示意他在跟前跪下，淡淡道，“你叫什么？”

“流春。”流春不敢抬头，朝后缩了缩，瑟瑟开口，“奴才名唤流春。”

萧霁扫了眼他颈侧白嫩皮肉，捏着他下颌缓缓抬了起来，目光平静：“说，是何人将你送进宫的？”

流春张了张口，刚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冷不丁同眼前人对上视线后却又泄了气，硬着头皮老实交代起来：“奴才原唤喻流春，生父是朝中九品巡检，生母则是…则是寻常勾栏女子。数日前因得罪了贵人被发落入宫，便沦为了奴籍。”

“喻家？”萧霁眉心微折，“京城里又何来第二个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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