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9月21日

从这一章开始，就没有道德可言了。慎入。

-----正文-----

李尔回来时已经是9月了。海棠花早就没了，大街小巷刮起初秋的凉风。何金凤在康乐轩又见到了她，其他按摩的小姑娘经过时，挤眉弄眼地看着她们。小个子经理把李尔让进按摩的房间，弯腰陪笑，李尔这才知道吕和在这里开了一年的金卡。

何金凤端来洗脚水，跪在地上帮李尔把裤脚卷上去。李尔的小腿多了一道伤口，已经结痂了。何金凤没有问，只是沉默着给她洗脚。还是那个飘着霉味的小房间，李尔坐在床上，驮着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何金凤用毛巾轻柔地擦干李尔的双脚，端着洗脚水出去了。等她再回来时，李尔已经换好了浴衣，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屋里静得有些吓人。何金凤一下一下地给李尔捏脚，手不大，却很有力。不知道按到哪一下，李尔哼了一声，让她轻点。何金凤手上卸了力，大拇指轻柔地在李尔的脚心按压。没两下，李尔又不满意了，让她别按。何金凤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只好僵硬地站着，看李尔闭眼躺在那儿。两个人的呼吸声一起一落，交织在房间里。走廊上偶尔传来讲话声，是小个子经理带着喝多的男人们去走廊里面的房间，按摩技师跟着经过，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跟墙上一格一格走动的秒针合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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