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7日

就在这里

-----正文-----

第一场雪落下，李尔回来了。

何金凤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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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家，在门口掏出钥匙，但插进去上下左右试了半天也没能打开大门。她看着眼前厚重的防盗门，不知道怎么办好。

没等她叫来开锁师傅，屋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拖鞋啪嗒啪嗒地踩在瓷砖地板上。一个年轻女人从里面打开了大门，被堵在门口的何金凤吓了一跳。她很傲慢地扫了何金凤一眼，就拎着垃圾下楼去了。何金凤认得，她是那位姓吕的客人，一开始总是和李尔混在一起。

外面已经是冬天了，冷风直接灌进来，吹得屋子里的人大声喊冷。年轻的男孩在破口大骂，骂吕和长尾巴了不关门，骂婊子扔个垃圾也这么费劲。何金凤走进暖和的屋里，看到围着餐桌正在吃火锅的三个人。

李尔像往常一样，坐没坐相，懒散地靠在椅子上，一手夹着烟，一手攥着啤酒瓶。mars坐在她旁边，没骨头一样往李尔身上躺，拿烟的手却远远地伸长，烟灰落在另一个男人的手背上。那个男人终于脱了帽子，摘了口罩，换了一身白色的毛衣，毛绒绒的，看起来十分暖和。何金凤认出，那是总站在mars背后的男人。原来他长得还挺帅，就是嘴边有一道刀疤，从嘴角歪歪扭扭地直到耳根。怪不得，何金凤想，原来mars是不可能娶女人的了，他多半是给那个男人做小的，就像按摩店里那些瘦弱矮小的男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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