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寺

-----正文-----

人设有改动，请从第一章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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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斋饭，雨便收住。山色清朗，袁琛去拜访住持。

齐瑜凡本来是跟着的，不想半路被人拦住，是袁家分公司的经理，找人找到这里谈资金问题。袁琛不涉袁家事务，经理不认识他。

“二位慢聊，”他走时对齐瑜凡道，“不急，我等你。”

齐瑜凡看着他走了，方才那副做派荡然无存，忍着怒气皱起眉，应付经理的扯皮。

禅院内，住持看袁琛杯中空空还不续水，咳了一声。

“你外公以前说，你跟着我学佛法也很好。”住持与韩定生相交多年，袁琛还是个孩童他就教过袁琛背书，“我可不赞同，这是我和他这么多年最大的分歧。”

“师傅知我，还在碌碌尘世。”袁琛听长辈讲话时，总爱垂头，好眉眼写满温良。

“ ‘爱河干枯，令汝解脱’（注），佩之，你阿公不想你吃太多苦。”

一墙之隔，他听见齐瑜凡说话声调与方才截然不同，一毫一厘的小利都不肯相让，偏他说起这些很有条理，气势又足，说得经理话都不敢再搭。

齐瑜凡终究不是少年人了。

“儒冠多误身（注），我想太多，六根不净，辜负我外公的期望。”

经理乘兴而来，铩羽而归。

两人别过住持，都没说回城的话。他们并着肩在山中走，袁琛掏烟抽，递了一根给齐瑜凡，两点火苗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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