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

-----正文-----

袁琛心眼实，小时候被他妈指着脑门说这是憨。

他看着齐瑜凡被人拉着又进了歌楼，就往回走。他愁上心头 早忘了那俩师兄弟的事，到杨孟延停车的地方，才发现被好友抛弃了。

夜很深了，水边的歌舞不歇，淅沥沥地飘起小雨，他没伞，和一堆野猫在屋檐下避雨。

“回家吗？”

齐瑜凡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站在袁琛对面。他举着的伞挡住了那些霓虹灯，路灯昏黄，袁琛看他酡红的脸。

他手指上转着车钥匙，衬衫扣子解了三粒，露出胸前大片肌肤，雨珠顺着伞沿坠到锁骨上，像白荷花瓣盛着朝露。

不知道多少人看了，袁琛想。

齐瑜凡凑过来，很浓的酒气，刚要在袁琛耳边吹气，就被攥住手，背贴住白墙。

伞掉了。野猫被吓跑，他被困于方寸之间，却很满足地去嗅袁琛衣上的干净皂香。

“不能打伞，”他闻够了，很快啄了一下袁琛的面颊，“你不怕再把我们打散呀，我走了，你不伤心死？”

他竟然敢提，袁琛再好的脾气都被惹怒，很重的，扇了醉鬼的屁股：“你这个——你简直——”

他不会骂人，气得嘴都发青，就是没想好怎么教训齐瑜凡，倒把人逗笑了。齐瑜凡又在他脸上啄好几下，小孩子一样还把口水亲出来，袁琛一张脸红红紫紫，嘴巴抖得都忘了骂他。齐瑜凡不停地啄，阿琛、哥哥、佩之叫个遍，袁琛受不了，把他扛起来，走出几步就看见齐瑜凡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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