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岁

-----正文-----

齐瑜凡睡到正午才醒。他紧赶慢赶，昨天把袁鹤荣那堆生意打理得清清楚楚，他一年把江浙一带跑遍了，在外还要揣测姓冯的和袁琛有没有进展，思虑多，睡眠少，掉了五斤肉。昨晚闹了大半夜，他眼睛这会儿都还有点睁不开。

他扒拉被子，袁琛竟然已经换了新的，他睡得沉，都没感觉。

袁琛大早上起来洗好被单，这会儿进屋子里看齐瑜凡埋在被子里，一小团。

“被子有什么好闻的？”齐瑜凡对气味的执着，袁琛其实不太理解。他把人从被褥里揪出来，找了自己的衣服给齐瑜凡换上，衬衫有点大，他要卷着袖子穿。

齐瑜凡想坐着，腰却是软的。眼角的红褪成一层的淡淡的杨妃色，他眯着眼睛抬起手，袁琛会意拉人起来，握着他的脚往上套裤子。

“小时候你都没这么服侍过我。”齐瑜凡含着牙刷说话。

袁琛在给他找合适的外套，也没回头：“我头一遭这么伺候人。”

他高兴了，吐了漱口水趿着鞋缓步挪过来，亲袁琛的眉毛、鼻尖一路到嘴唇；他忍着腰酸，双腿缠住袁琛的腰，两个人又闹到床边去。

外边突然有人敲门，袁琛要去瞧，齐瑜凡妖精似的含着，袁宅派来的倒霉蛋在外面等了半刻钟。

“快到年三十，老爷吩咐我来给您送东西。”伙计介绍送来的年货，心里却好奇他们家大少爷的头发怎么乱糟糟的，像刚起。袁琛不为难干活的人，帮着他搬回库房，准备哪一日自己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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