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

-----正文-----

这晚他们没有去看灯会。

袁琛带人回了药铺，配了药膏给齐瑜凡涂手上、耳尖的冻疮。

“飞檐走壁也要来见我。”袁琛笑话他。

一个年过下来，两个人都没怎么睡好觉，齐瑜凡脚还泡在热水里就打着瞌睡，袁琛给他擦干净，抱人躺到床上，闭眼就进了梦乡。

第二天起个大早，两个人拉着手进了袁家大宅。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向所有人昭示，下人们躲着窥探，齐瑜榕在窗子边看见，蹦得老高直冲两人挥手。

“要一起进去吗？”他们走到书房门边，袁琛问齐瑜凡。

“你去吧，我回来的时候跟袁老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没有什么再聊的的。”齐瑜凡给他整理好袖口，捏捏他的掌心。

袁琛推门进去，袁鹤荣没穿往日的常服，军装穿得整齐。他一个人坐在偌大的书房里，威严又空洞。

“上一次你这样来找我，还是要去北边读大学。”袁鹤荣和独子对视。

他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袁鹤荣一直想送袁琛入伍，接他的班。在袁琛还光着屁股折他外公的兰花的年纪，他就常厚着脸皮到韩家蹭饭，看一看他的妻子，抱一抱他的儿子。韩越彤不怎么理他，韩定生拿扫帚轰他出去，但他下回翻墙也还要来。

“爸爸，阿琛给你留了糖藕，要来吃呀。”

他带着队伍到处去，临走时来看刚换牙的袁琛，袁琛缺着两颗门牙，跟半个月见一面的父亲说再见。他在马上回来看孩子，决意要倾自己所能，给他天下所有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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