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了？

有多久纪程没这样为她讲解过微积分了？

叶曦不仅视线变得模糊了，连记忆也似乎变得模糊不清，甚至不能确定眼前正在专心讲解题目的纪程真的是纪程吗？

不知何时，纪程已经讲完停下来了，他抬头望着她，“还没听明白么？”

叶曦没有回答他，只是反问道，“你还记得微积分？”

纪程直觉道，“记得啊，因为阿曦经常不会，所以我当然要记得。”

望着纪程认真坦诚的眼眸，叶曦眼眶一热，别过头去用力眨着眼睛想要把眼泪收回去。

“阿曦，你怎么哭了？”纪程不知所措地看着叶曦，然后笨手笨脚地为她擦眼泪，但是叶曦的眼泪却掉的更加厉害。

纪程急了，“阿曦，是不是我讲得不好，我重新给你讲好不好，你别哭了……”

失去所有记忆的纪程谁也不记得了却惟独记得她这个前妻，只有10岁小孩智商水平的纪程连怎么弹钢琴都忘了，却仍然记得怎么给她讲微积分。

叶曦忍不住去想，如果当初他专注一点，她宽容一点，他们之间或许不会落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她将头轻轻靠在纪程的肩膀上，轻轻地说，“不，你讲得很好、很好……”他讲的，她都懂。

可世界上终究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怎么的，纪程脑部受伤失忆的消息还是泄露出去了，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各种“音乐天才变白痴”的新闻充斥在各大报刊杂志上，连网上也是腥风血雨，痛惜天才夭折的有，事不关己的有，幸灾乐祸的就更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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