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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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重新躺回公寓里硬邦邦的单人床时，曲池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虽然这床板硬的像石头，而且相当逼仄，甚至在今晚有很大概率要和他的恋人共享这个床铺，但也肯定比塔里的实验台好多了。那地方冷冰冰的，比牧向笛的实验室还没有人情味。他们只是简单给自己检查了一下伤势，在自己醒了以后就发现自己被未经允许地架上了很多仪器，也不知道在测什么，大概是脑电波频率之类的，说是对每一个分化的哨兵做出适宜的评估，以免精神错乱导致暴走——被摆弄着做完这些测试后他倒是确实蛮想暴走的。

唯一人性化点的是，每做完一批新的测试之后就会派一个向导来评估他的情况，给与一定的精神疏导来使他摆脱测试所带来的不适感，他能感觉到除了精神疏导之外更多的是来自向导的试探，这些向导的精神力可不低，想必他们干的就是搜刮哨兵的大脑的活。但是显然他们没有发现牧向笛的伎俩，只是时不时露出困惑的表情。因此，这几次的体验对他来说还是很不错的，第一次感受到牧向笛之外的精神疏导，他们都温柔得让曲池想哭。

测试是分阶段性的，持续了大概四五天。他们要知道曲池对于精神攻击的抗压能力，还要了解他肉体的强劲程度，以及脑袋适不适合和向导缔结链接，再和塔内已有数据的向导检测一下精神匹配度，更重要的是看看他的脑袋里有没有装着对塔不利的念头。曲池为此受了不少罪，等这一切结束了才有人假惺惺地捏着他的实验数据，跟他说你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没有狂躁和暴力倾向，因此我们觉得你非常适宜正常人类的生活环境，并且因为你抗压能力强也很抗揍，我们邀请你进入塔的外勤部，为人类社会的重建添砖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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