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终于如愿以偿。

-----正文-----

头好痛。

痛得想死。

趁着郁淼出去拿洗漱用品，曲池忍不住用自己的脑袋撞了撞冰冷的瓷砖，企图用物理的疼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那管向导素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作用，脑袋里面还是像是要爆炸一样的刺痛，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维持理智到现在的。想死，想杀人，想把眼前的一切都砸碎，想把自己的脑袋切开扔在地上。

和他受到精神冲击时的疼痛完全不一样，那种疼会让他忍不住想要惨叫出声，而眼下的疼痛介于可以忍受和无法承受之间，他叫不出来，却被这种状态逼得快要发疯。里面像是有一个不断涨大的气球挤压着他的脑袋，让他连水流声都听不真切，然而却会捕捉到一些微弱的噪音，例如郁淼翻找换洗衣物的声音，比如老旧的淋浴喷头时不时堵塞发出的闷响。

一次的精神攻击当然不会让他变成这样，他可是在牧向笛的摧残之下成为一名哨兵的，尽管连那个家伙都称呼自己是他见过的最顽强的哨兵，但是想必没有哨兵能撑得住如此密集的精神攻击，他能感觉到那个向导似乎想要冲破牧向笛给他施加的精神屏障——感谢这个玩意，不然估计他就要死了，不，也不对，如果没有这个玩意他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痛苦，会在第二次承受的时候就因为过于猛烈的冲击而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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