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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他妈敢不来？”

郡宜中学四楼的男厕里，往来上厕所的学生如流。

靠窗的墙边，几个学生把一个男生围起来，为首的男生放肆地抽着烟，吐了口烟雾，把还没抽完的烟递给旁边的男生，人弯腰就给他顺手接过去了。

萧振用刚刚夹过香烟的手指，捏住了章玉的脸。

下了大课间，烟瘾犯了，在厕所抽了半根，也没见到那小子过来，他让人去叫，结果人回来跟他说，章玉去打水去了。

倒是好几年没碰到过这种硬茬了。

然后章玉被揪着带过来的时候，手里刚打了一半水的塑料瓶，连盖子都还没拧上。

萧振笑着好声好气地拿走了他手上的塑料瓶，递给旁边的小弟，又一根根抠开他的手指，把瓶盖捏在手里，笑了两声，瓶盖掉在地上，被他一脚踩瘪。

说实话，眼前这张脸确实挺好看的。

这乡下小子长得又瘦又嫩，那双眼睛也好看，黑漆漆的，有种没被蹂躏过的纯。要是是个女的，那他还真有点意思。可惜是个男的，而且一股子穷酸相，他瞟了瞟章玉T恤领口的小毛球，恶意地用手指挤压了一下昨天被他打红的脸颊：

“你是还想挨揍。”

章玉感觉有些喘不过气。他下课时本来是短暂地想过要来的，但是他又想起早上语文老师的一番话，加上都到了十点多，早上他没摸到食堂在哪，硬是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是真的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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