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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很奇怪，纪序最先感觉到的是震惊和茫然，然后才是一丝丝窃喜。

这样的东西要是放在以前，他绝对二话不说就收了，还要调侃季淮说一句:“你好爱我。”

可在这段时间见过了无数人情冷暖的他，却不敢接了。

他按捺住有些颤抖的手，话音却还是透露出了不自信和忐忑，“那代价...是什么呢？”

是的，应当是要有代价的，在他跌落泥潭的这段时间，不是没人像他抛出橄榄枝，只是无外乎都是含着些不可告人的意思。

以往对上他低头哈腰的人们，此刻言语间连掩饰都没有，肆意侮辱。

所以，季淮的要求，又是什么呢？

他的问题让季淮稍愣了愣，他似乎很难以理解，“什么代价?你觉得这是有代价的?”

纪序垂着眼，他想，是有的，就像几年前他逼季淮结婚，现在季淮又逼他结婚。

可是，和季淮结婚这件事，在他眼里从来都算不上惩罚，他很不明白季淮为什么要做这种伤敌为零，自损一千的事。

在他迟疑的空当，季淮误以为他不愿意，几乎是有些凶巴巴的，“还看什么看，快签，你家的债不想还了?”

是的，还要还债，纪序却还是迟疑，这么多钱，季淮的全部身家也不过如此了吧。

他犹豫的时间，季淮靠近了副驾驶，捏着他的手签完字盖完章。

季淮收好合同，又把他从副驾驶拉下车，言简意赅，去拿户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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