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可能含有不符合常规价值观的酒精/药物使用情节以及少量不文明用语

-----正文-----

“苔藓”们还没有资格像那些更有名气的乐队一样被允许在演出的后台或者休息室开庆功宴——把自己和别人灌醉，呕吐，砸坏能看见的一切东西，和骨肉皮做爱，不省人事地栽倒在上述造成的一切混乱里。所以他们被赶进初冬干燥的寒风中，竖起大衣领子遮住半张脸，无视交通规则穿过午夜行车寥寥无几的马路，半途中绕道提走两三箱不知名品牌的酒，最终回到他们下榻的酒店。

看起来这也是个很适合庆祝的地方，主要原因在于它和休息室一样毫不舒适，同时又和演出后台一样混乱不堪。于是柳德米尔先拎出一瓶酒，在桌角撬开盖子，把玻璃瓶举过头顶。安格林也拿起一瓶，从口袋里摸出开瓶器干脆利落地一掰，抬起手。德米特里嗫嚅着，大概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掏出一瓶啤酒接过安格林递过来的工具哧地一声把铁皮卸下瓶口，凑近另外两人。戈尔杰伊自顾自拿出一瓶打开，泡沫溢出一些黏在指节上，他没理会，只是伸过手。

“干杯。”四个人低声说，这是他们一直以来保持的习惯。最开始的那会儿四个人几乎要被迫分享同一支烟，而如今他们已经可以负担得起街边商店出现的大部分酒了——或许很快就能换个地方喝它。厚底玻璃清脆地碰撞在一起，透过震颤的酒液和瓶身一切都被放大成滑稽的弧形，仿佛还没开始喝他们就要认不清彼此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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