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眼波难定

-----正文-----

11.

这阵子岑瓍话少许多，开口时嗓音又低又哑。

崔袖知道，男子到了年纪嗓音便会变化——她哥就是如此。

她好奇道：“会疼吗？”

岑瓍清清嗓子：“不会。”

崔袖摸着自己的喉咙：“我也会这样吗？”

岑瓍又清清嗓子：“应当不会。”

一句话恨不能清三回嗓子，真不疼吗？

崔袖回去问了她娘，下次见面时又叮嘱岑瓍：“我娘说要少说话，不能受寒。”

岑瓍笑了一声。

崔袖猜想他的意思大约是都快当哑巴了话还能怎么少，说：“主要是不要受寒，寒凉辛辣的东西都不要吃。”

岑瓍清了清刺痛的喉咙，轻声应道：“知道。”

这种带着淡淡血腥味的刺痛过了大半年才从他嗓子里消逝，那会儿岑瓍的声音不复幼时清亮，说话时习惯性轻而低，倒并不沉，只是总带着微微的沙哑。

崔袖听来，觉得这嗓音很有些倦懒散漫味道，倒很合他。

12.

崔衿是个木头人性子。

不招姑娘喜欢。

很正常，崔袖想，换她她也不喜欢呀，论相貌论才学论家世，她哥没一样拿得出手，若单是不善言辞便罢了，也能夸他一句讷言敏行。

然而他行事也木。

要他做他也做，可若是不提点，就不要指望他了。

崔袖早就发现了，她哥对她算是无有不应，但只要不开口，便是生辰礼他都不会准备。

不过崔袖私心觉得，她哥不招人喜欢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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