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曾经与画眉

-----正文-----

93.

青衣侍女端着茶水，轻手轻脚地进了屋。

屋内主人淡声道：“不是说了没有传唤便无需伺候么，出去。”

侍女顿了顿，仍是上前，将茶水放在了桌上。

主人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悦：“你没听见吗，我说……”

“侍女”抬起脸来：“我听见啦，将军。”

岑瓍一怔。

崔袖笑嘻嘻道：“看来我扮得不错嘛，是不是？”

她很久没这样穿过，清清秀秀的，倒也顺眼。岑瓍问：“这是唱的哪出？”

崔袖说：“我要去买些胭脂水粉，琢磨琢磨你这张脸怎么才掩得住——这么穿不打眼。”

“你一个人？要我陪你同去么？”这宅子是圣人赐下的，府中下人两人一概不熟悉，也不知都有什么人的耳目，并不放心。

崔袖连连摇头：“你太扎眼了，可别连累我。”

岑瓍说：“那你当心些，早些回来。”

“放心吧，”崔袖边说边走，“不过是买点儿东西，青天白日的……哎哟！”

岑瓍眼睁睁看着她踩着自己的裙摆，绊了一跤。

岑瓍：“……放心吧？”

崔袖爬起来拍了拍灰，讪笑道：“太久没穿了，是不大习惯哈。”

她挥挥手：“走啦。”

岑瓍随口应道：“嗯。”

94.

崔袖既不知哪儿有脂粉卖，更不认得路，转了一会儿，拦住几位衣香鬓影的姑娘一路问了过去。

等到了公认最大最好的脂粉铺子相宜楼，崔袖站在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之中，满眼写着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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