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涨上来，吞没了脚印。

-----正文-----

宠物店的卷帘门原样锁着。

“有问题。”冯君梅把声音放轻，“隔壁早餐店不该这时候关门。有人来过这里。”

方雁迅速打量起周围的地形。这条街还是没什么人，但她不知道每扇门后可能是什么。宠物店有后巷，她当时就是把装了尸体的编织袋扔到了那里。小巷很窄，但更方便少对多。“我们走后边。”她说。

她们绕了半圈，将要往小巷子里走，方雁忽然回过头，语气很平静：“你清楚你的战斗力吧？”

冯君梅愣了一下，立刻从善如流：“一清二楚。真打起来我撒腿就跑。”她抿了嘴唇，又说，“但我的狗在里面，我会回来的。”

方雁轻声笑了笑：“那你多等一会，确定安全。”

冯君梅旋转钥匙打开防盗门，方雁按下手枪保险。两人迅速远离门口，只看见小女孩搬了一把椅子在内间冰箱旁边，还穿着粉色蓬蓬裙，坐在椅子上睡着了，胸腔安静地起伏。小女孩坐在所有人进来都能第一眼看到的地方，好像执着地等着谁回来。

方雁伸出手臂拦住冯君梅。

她杀死过多少这样的小孩？太没有挑战性了，很多她都已经忘记，但那一刻她似乎想象出了冯君梅描述过的、凑在屏幕前面看图表的师妹的脸，还有额头上的血洞。她想起长桌，想起大人们的教导。如果目的是威慑，应该第一个杀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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