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青春（上）

-----正文-----

迪亚哥从街道的入口走进来，他表现得就像是个平常的路人那样随意地在这条少有人进入的死胡同里踱着步子，眼神也是漫不经心地看着前方的路。

微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他走到那具横卧在他们之间的尸体附近，他的鞋底距离流出的血迹仅仅差了几公分的距离，迪亚哥才像是刚刚看到发生在眼前的惨案似的停下脚步，侧头打量起脚边的这具尸体。

他最开始的打算是想看看这个人的样子，可死人的脑袋已经被乔鲁诺打爆了，留下的仅仅只是一部分残骸。能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人还算讲卫生，最起码会每天都刮一遍胡子，也没有迪亚哥想象中的一口黄牙。只从穿着、衣服上的各种磨损和他手上的细节能够看得出，死者不过是个普通的社会白领，或许他早年间是个在工地里搬砖的，但没有谁会把这样一个人和来自意大利的佣兵的猎杀目标联想起来。

这个人刚刚说的那份祷告文虽然不够标准，但也足够让人知道他对自己信仰的虔诚。可乔鲁诺却杀了他，在这个信徒一边向上帝祈祷一边拿出枪准备反击的时候，雇佣兵抓准这一刻让他死在了对神的亵渎中。

迪亚哥想到这里，也缓缓抬起头迎上了乔鲁诺露出的复杂眼神。

“你为什么杀人？”“你为什么会知道尼布尔的祈祷文？”

两个人几乎同时问出口，静默几秒后心虚了的那个先回答的问题：“这个是兼职。”乔鲁诺说话时侧过了头，没有去看迪亚哥的眼睛，而后者只是愣了两秒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语气上比起刚刚的漫不经心，终于多出了一些关系到自己的事后沾染上的情绪：“你用你杀人的钱来养我的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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