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悦白有一时的恍惚，她赶紧把脑海中的画面挥扫而去，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也把有些起伏的心绪，平静下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杜悦白应了句。

虽然昨天晚上她并没有在宴会现场，但是今天已经从大家的议论当中，也大概能想象出当时的情形了，能在宴会上做出这种事情的，除了她母亲夜澜，还能有谁？

只不过……

就算如此，他们也不能怎么样。

孟嘉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并没有去找夜澜理论，而是来找夜书浅商量。

而现在才发现，好像找谁都没有用。

“夜氏集团，终究是夜家的。”

孟嘉然想了想，突然又说了这么一句。

杜悦白听得心里微微一紧，从孟嘉然平淡的言辞中，似乎真的很难找到，他从前对夜书浅的那种冲动了。

难道他现在真的改变了吗？

他真的不再执着于那份所谓感情了？

杜悦白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不敢多想。

她心里怕极了……

孟嘉然并没有多留，很快就离开了，只不过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杜悦白。

杜悦白并未转身，一直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态，孟嘉然看着杜悦白纤细高挑的身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经历了那么多，果然谁都会改变。

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孟嘉然了。

杜悦白也不再是从前的杜悦白。

虽然不知道这样的改变，到底是好还是坏，至少他们现在，都比以前过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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