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弗抱怨道：“范利安讲故事真的很烂。”

-----正文-----

“睡不好吗？”

艾弗刚从噩梦中睁开眼睛，耳边便传来范利安的声音。

房间的窗帘已经被拉上了，漆黑一片，艾弗看不见范利安在哪里。听声音像是一直在艾弗床边。艾弗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红头发的奴隶从来没哄过人，他刚刚去把自己用冷水全身冲了一遍，身上还带着冷气，可能身上的残留的血腥味也没有冲洗干净，便也不敢靠艾弗靠得太近。

他抓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那……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

奴隶知道的故事一般都是几个奴隶拼凑出来的，这个人听到了一些，那个人听到了一些，拼凑起来估摸着便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了。

艾弗似乎有些不安，他小声说着话：“你过来些。”

听着有些像撒娇，范利安朝他的方向挪了挪。

海里生活着长着鱼尾的人，天空上生活着长着翅膀的人。地面上生活着没有鱼尾没有翅膀的人，听说海里的人与天空上的人总是互相爱慕着，将地面上的人隔开在外。

非常俗套的故事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发生了。

地面上有个少年在海边救了一只人鱼，并爱上了它。人鱼没有答应他的求爱，回去了大海。于是少年想要寻求长出翅膀的方法来挽回爱人。

“他说，‘如果我长出了翅膀，你愿意为我流下钻石吗？’嗯……好像是这么说的……我、咳咳……我记不清了……啧，后面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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