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毁灭了以后，我仍爱你爱得不知天高地厚。

-----正文-----

0.

宇宙毁灭了以后，我仍爱你爱得不知天高地厚。

1.

白玉堂死后的第十年，陷空岛说，要将他的衣冠冢迁回金华白家。

展昭和陷空岛的关系疏远了许多，早年还互通书信，展昭去参加过卢珍的十八岁生辰。但他们一个在朝，一个在野，冲霄事变后四鼠皆对朝堂事意兴阑珊，和展昭相聚，除了讲些江湖上的新鲜事，剩下的，也只有白玉堂，提起便伤心，不提更伤心，渐渐地，就不来往了。

卢方的身体越发地差，铁打的一个汉子，一夜白头，后来也没好过，夫人医术高明，日夜用各种奇药吊着。卢天锦搀着卢方，走进开封府黑漆漆的乌木大门，卢方怔怔地盯着后院上方的屋檐，忽然说，“你五叔像你这么大时，很喜欢坐那上面喝酒。”说罢，眼角隐约有一滴浑浊的眼泪。

卢方是个极温和的人，哪怕在最哀恸，三爷徐庆叫嚣着要踏平开封府找展昭算账时，卢方都没有对展昭红过脸。公孙策感叹卢方不愧是陷空岛的当家，雄踞一方，自有一番英雄气概。

九年前，展昭抓到襄阳王的旧部，送进开封府的地牢，王朝马汉体贴地呵退了所有牢头，只留展昭一人。他们见过展昭血色浸染眼眸，誓要屠遍襄阳王府的修罗样子，认为展昭必定会动私刑。展护卫心怀天下，侠肝义胆，但他毕竟也是血肉之躯，有凡人私心。展昭看着这些乱臣贼子或是跪地求饶，或是高声谩骂，一腔的悲愤忽然泄了。此时展昭终于理解卢方对他的漠然，他不是宽厚，他只是觉得没意思。白玉堂再也回不来，尸山血海也好，珠玉连城也罢，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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