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

-----正文-----

女人看着浑身带伤，肋骨断裂的江停竟然就那么直直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神里似是闪动着经年日久的痛苦与压抑。

“我不是，不可能。”江停看着女人，“你骗我。”

“谁骗你？”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似是由于刚睡醒，还略带些鼻音。

江停的心轻轻一跳。

“你们都在骗我……”江停目光飘忽，绝望地向后退到了墙边，仿佛这样就可以将自己隐于黑暗，“让我静静。”

“怎么了，谁骗你？”那个声音越来越大，似是从头脑内响起，江停破天荒地听出一股关切。

“冷静点，醒醒！”

宛如烟花盛开在寂静的夜空，江停猛地睁开眼睛，冷汗不住从鬓边淌下，眼底映出严峫关切的神情，疑惑又不知所措。

“怎么了？”严峫的目光直直射向江停，让江停觉得自己内心深处所有的阴暗与不为人知的秘密，都将在那坦然的视线中无所遁形。

“就……做了个梦。”江停在严峫逼人的目光中缴械，生硬地别过头去，狠命压制住自己不稳的鼻息。

严峫挑了挑眉，依旧居高临下地按着江停刚刚在梦中不断挣动的手臂。

“梦见……”江停咽了咽口水，再睁开眼睛，已是清明至极，“梦见你死了。”

严峫嘴角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鲜血的味道，以及安静到尴尬的诡异气氛。

“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过了很久严峫终于开口，“你反应那么大，是挺舍不得我死的？”他的声音清冷，眼角却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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