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石墩上，看着凤微画阵法。

-----正文-----

7.

我坐在石墩上，看着凤微画阵法。

那阵法奇奇怪怪，是我从来都没见过的阵法。

“好了。”凤微两步走到我身边，又把我抱进怀里，“睡一觉就好了。”

是呀，睡一觉醒来，大概就什么都结束了。

我乖乖地靠在他怀里，姬狐月在不远处看着我，她身边还站着个成熠。

我的视线并没有在姬狐月身上停留，而是紧紧盯住了成熠。

“凤微，”我在他耳边轻轻叫了他一声，“谢谢你。”

谢谢你，为我编造出一个虽然短暂，但美好的梦境。

姬狐月当然已经死了，站在那儿的是她从前养的兔子。经过这么些年，又有凤微的引导，很快就修成了人形。虽然她戴着姬狐月的脸，但我和我姐姐是什么关系啊，哪怕她换了张脸，我都能认得出。

我想，我这次应该真的能死了。

成熠告诉我的不多，但也足够了。

传说中南海有鲛，泣泪成珠。据说修炼之人用了，便能长上数倍的功力，还能救死人，医白骨。可这眼泪只在鲛人将死之时才能堪堪得个一滴，而鲛人一族稀少，所以早在我还未出生时，就被屠尽了。留下来的眼泪不是被人拿去修炼，就是被人拿去救死人，总之这世上是没有鲛人了。

但成熠告诉我说，先帝他老人家背着天后养着个鲛人。这鲛人被先帝藏得很好，从前凤微血洗天宫时都未曾见过她，若不是凤微丧心病狂把天宫拆了重建，那鲛人至今也不知被先帝藏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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