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飘忽不定，似乎藏着什么心思，既沉且重，让他的五官都覆上了一层淡淡的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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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走廊里没什么人，静得只有音乐流淌的声音。

程时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燃到一半的烟，垂眸去看旁边布置的山水盆景。

他的目光飘忽不定，似乎藏着什么心思，既沉且重，让他的五官都覆上了一层淡淡的冷色。

点燃的香烟许久不碰，白烟直直地窜上来，积了一截的烟灰顺着手指噗噗往下落。

一星半点儿蹭着了手背，他的目光一沉，瞟了眼那一小块渐渐泛起红的皮肤，也没什么动作。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

程时把烟嘴压进双唇之间，然后腾手去拿。

也没扫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他接起来，“嗯”了两句，然后就挂断了。

……

包厢里的气氛不减。

Steven喝了些酒，双颊红扑扑的，此刻正拉着旁边的方煜回忆大学时候喝醉酒的糗事。

方煜在旁边安静地听他说，时不时接上两句，两个人一唱一和，倒也和谐得很。

沈一庭则更安静了，房间里虽然开了空调，但几个人都沾了点酒，温度渐渐高了起来。

他单手拖着下颌，看着Steven连说带演的夸张表情，恰到好处地给他回应。

可对面的方煜却不难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怎么了？”他开口，声音难掩在意，“是不是空调打得不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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