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各自向对方说一个自己的难言之隐。

-----正文-----

「一月之期，若你去品尝寒山寺的粥，你便能知道整个故事的结局。」

***

姑苏寒山寺的住持于腊月初八一早圆寂了。

那天寺里本来准备要施粥布道，各类做粥的食材前夜都已由小僧从山下镇子买回。

年关将近，天气严寒，这噩耗传来得突然，给那些性味温暖的食材上都蒙了一层冬日的寒霜。住持已死，寺里的早钟便换了一种敲。平时的大钟声音浑厚、如古如朴，此时换了小钟来撞，钟声多了急切、只为聚众入堂。

僧侣跑得跌跌撞撞，险些撞到江澄。江澄略微侧身给那些僧侣让开了一条道路。

“宗主来的不巧，今日寺中哀事，不宜兴粥。”主持局面的老僧对江澄合掌拜了一礼，苍老的容颜面色铁青。

江澄低头向那老僧回了礼。他回完礼，目光仓促所及是那老僧背后殿中的贴金佛像。那佛像怜悯慈悲，似容不得半分虚假。江澄把眼从那佛像身上移了开。

或许是这寺庙清浅的福泽吸引世人，寒山寺香烛不断，一碗腊八节当天的粥，无论远近，总有粥客愿来食。

江澄昨日到的姑苏，本是那众多慕名而来的粥客之一。今晨，他闻了那住持的死讯，特地换下了沾金带银的宗主冠饰，那身江氏的紫色校服依旧是穿着的，但外面换成了暗色罗衣，规避了惹眼。死者为大，他虽向来冷厉示人也是知道轻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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