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女子。”

-----正文-----

四

“傅先生，是做什么的？”

“带兵的，不过不打仗。还没到我打仗的时候。”

“带兵的不打仗？”祝荻花睁大了眼。

傅思华点了点头，解释道：“我志不在此，子承父业，家里那位还没咽气，只好先这么凑活着，混口饭吃。”

祝荻花没料到他会说这么多，睁圆了眼睛，嘴巴不受控制地问道：“傅先生，没有家室的吗？”

“没有。”傅思华的表情很平淡，好像他这个年龄的人本就不该有家室一般，“我不喜欢女子。”

手中的糕点吃不下去了，祝荻花将它放了回去，把纸包按原样包好，推到了傅思华的手边。

“很难过吧，这样的日子。您这样的年龄，父母长辈应该没办法理解的。”

“是，我骗他们了。”

“骗他们说你外面有人？”

“是。”

祝荻花呵呵地笑了起来，他感觉现在的傅思华就像是对书堂先生坦白一切的学生，认真中透着些烂漫。

“祝老板呢？”轮到傅思华发问了。

祝荻花愣了愣，颇有些腼腆地转过身去，许是他平日里显得过于放纵了，这动作在他做来却带着种特别的妩媚，欲擒故纵似的。傅思华自觉嗓子有些干了，咳了两声。

祝荻花还当这咳嗽是在催促他的回答，“戏子不配有正常人的生活吧，我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和傅先生不一样，肩上扛着为国为民的责任。我唱两嗓子，就是为了自己有顿饭吃，有个住处罢了。真要比较起来，连那街边的乞丐都还不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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