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有了别的寄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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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平离开时，转头回望，除了倚在门边的谢雍，还有青色袍角一闪而过。他心里有了猜测，向谢雍微微点头，拿上来时的蓑衣斗笠回家去。巷子里已经空了，原先能听到的吵闹声鸡鸭打鸣声全部不见，亮着灯光的只谢雍一家。

他盯着自己脚下，雨水裹挟着烂泥混成浊流，向着地势更低处流去。还间或能看到菜叶或者家畜粪便。

一点不像冬日里。白雪通透，便让人觉得所覆盖的一切都洁白起来。

林平不善诗文，否则他会想到一首意境无比贴合的诗：

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

如今好上高楼望，盖尽人间恶路歧。

可惜是盖尽，当掩盖尽去时，冰雪下的罪恶或美好都还如旧。

能与谢雍相识于去岁冬天，是他之幸。林平总觉得他不太有生气，长相太过单薄，性子太过随意，连身上的温度在林平想象中都应该是雪一般的。但方才他试过了，暖的。

离得不远处，穿青衣的青年闷坐在窗前，支起下颌，表情有些不愉快。他身旁是一个小桌，桌上放着几个青皮包袱，已经显了点怀的女子坐在小桌另一侧，专心致志地和手里绣绷作斗争。但显然不太顺利，不多时雪白绢面上就多了几点血迹。女子认认真真打量着，等血迹停止了扩散，才道：“这几处可以绣红豆？”

青年抛过来一个幽怨的眼神，宋之英不搭理他。等给手指上抹了药，这才问道：“你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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