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爱过你

上辈子的陆启生作为第一人称，蛮短的，算是上辈子陆启生的独白。

-----正文-----

01

司南推门进来的时候，唐铭辉刚因药物的关系睡着。

他身上布满恐怖的斑痕，像是被水墨重重喷洒过，干枯的手上插着针，因为是强迫性的睡眠，所以眉头皱得很紧。

“又犯病了？”司南拉着凳子和我一起坐在了床边，顺便还把手里的外卖递了过来：“吃吧，特地给你买的。”

“嗯。”

VIP病房最大的优点就是安静，就连吃饭偶尔的摩擦声都能被呼吸器的滴答声给掩盖，司南抱着胳膊在那儿看着床上瘦骨嶙峋的唐铭辉，半晌，转过头对我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安乐死？”

“……”我并不想接话。

“……启生。”司南对我的避而不答习以为常，自顾自地在那儿说着：“唐铭辉这混蛋是救不活了的，你也知道艾滋这东西根本不可能活得长，更何况他现在都病入膏肓了，你何必执念那么深，你不是早就说过你……”

我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对，我说过。”

“我说过我这辈子要是再惦记他我就不姓陆。”

“可是司南，”我转过头看着面前的发小，一字一句，认真无比地说道，“我也说过，除非他死了，不然我不会扔下他。”

“……”

“而且，就算我没说过后面这句话，就算我什么都没说过，”把吃完的外卖盒打包好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我转过头看着一脸复杂的司南，喉咙上下滚动了几下，才将后头的话完整地说了出来，“……我也得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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