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而已。”

-----正文-----

“你知道以前长途货车上坐在副驾上的人叫什么吗？”

“叫什么。”

“押货员。”

“博士，今天我们跑的是空车，没有货。”

“操，我知道。”

距离最近的移动城市一百五十公里，博士冲车窗外呕吐第四次，最后一口唾沫里十有七成是胃酸，另含百分之三火烫沙子。女人消化系统继解冻后再度遭受重创，抬头靠在硬竹枕上奄奄一息。鲁珀人表情不为所动，这辆货车上没有配置烟灰缸，平日也没人和她一同搭乘，她空搭着的手指间燃尽烟草末落到地板上，与陈年同伴很快混在一起，女人过一阵子缓过劲来，伸手把卷烟抽走，毫不避嫌深深吸一口，两秒后刻意作出“呼”的嘴型吐出大股白烟，狭窄车厢里顿时充满旧日赌场气氛——能见度下降，德克萨斯把车速挂回二档，纯粹出于真心实意地问：“罗德岛是不是全面禁烟啊。”

“……没？不禁烟，也不禁火。”

女人或许因为胃吐空了，或许因为奔波疲惫未消，抽完这一大口便仰头盯着正中间后视镜发愣，表情木木的，“只要不被医疗部某几位特别难缠的发现，罗德岛就什么禁令都没有。”

“是吗。”

“如果是能天使，一定会附和我‘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能天使开不了重型货车，什么时候她学会了我就通知你。”

“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别太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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