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我不欠你什么。”

-----正文-----

莫关山习惯性地转了转左手尾指的那个铁圈圈，夹在指尖的烟燃到了头也没见抽上一口。

右手边的桌子上静静躺着把左轮手枪，六颗子弹上膛。莫关山只是静静地坐着，手机早被自己砸烂。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骆驼燃着微弱的光。

莫关山恋旧，家里好多东西都还没丢。多一套的洗漱用品，从不看的汽车杂志，讨厌喝的朗姆酒，不爱看的香港电影。

那套餐具在上个月被砸得粉碎，两人平日里的浓情蜜意伴随着盘子撞上地板四分五裂，霎时间什么也没剩下。

莫关山在贺天的上衣口袋翻出了对家的东西，相濡以沫的爱人跟自己有着仇恨的可笑戏码莫关山不想竟会发生在他身上。

贺天同往常一样跟他吃着早餐，三明治和鲜牛奶，阳光刚刚好的四月，窗外是鸟儿的鸣叫。

“所以，贺天你的任务是什么？”

那只鸟扑腾着翅膀飞走了，那一刻莫关山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两人生活的点滴。从相遇开始，快速播放到那个早晨。

话问出口就不会有收回的机会，莫关山知道在最后一个音落下那刻开始便定下了两人的结局。

或许还是该再忍一忍，等到那天的来临，让自己沉溺在爱意编织的陷阱里，然后措手不及。但似乎好像早些提出会更好点，这样会少痛些。

莫关山看着贺天停下动作，抬头看向自己。他的嘴巴一张一合，难得说了没有意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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