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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

流血。

她在流血。

我感觉我快死了。

2

我感觉她真的很奇怪，某些方面来说，挺极端的：喜欢甜得齁人奶茶，一件事做不到最好就争取做到最烂。“痛苦，让我真切地感到存在，”她说。

现在她在躺在床上，穿着那条染了红的白色礼裙。我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悲伤。我应该笑吗？她完成了自渡。我应该哭吧？但我只是少了一个普通朋友。

于是我只站在门口看她。

她的脸就像白纸一样，但是她还在笑。还看着我。

我站在门口，地上血滩零星，我不再往前走一步。

我晕血。

3

很久之前我看见她点阿华田。

店员问她确定是全糖吗。她说是。

店员又说一般都点五分七分糖，她确定吗。她说就全糖。

临了店员报了单，问她喜欢甜食吗。她说也不算。

那天我也点了一杯全糖阿华田。

齁死我了。

4

某种程度上我和她是一类人：对生活提不起兴趣，对死也没想法。

她说生活没什么盼头，都说明天会更好，但她觉得每个今天都是昨天的重演。我没说话，只和她碰杯。茶杯装清酒。

她说，“日子一天天过，你还记得吗，有天我跟你说去年的我和今年的我没有区别，前年也是，五年前也是——好像只有时间在流，我已经停了。”她攀上我肩，看着我眼睛，“你知道吗，很多时候我觉得你就是世另我，但是你比我牛，好多我做不了的事你做到了，很多我觉得不可控的事，你随手就解决了。我知道你羡慕我，但是生活就是这样的，很多事情我们看不清，就像你给我加了很多滤镜和幻想，我是完美的。但我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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