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ld and unease

-----正文-----

这是安吉拉在一周之内第四次推开法芮尔办公室的门，她对桌上比起前一次见面时更多的面巾纸团已经不惊讶了。

“阿嚏！安、安吉拉，你来了。”

法芮尔从一堆文件夹——和一堆纸团——中抬起了头。抑制不住的喷嚏还是让她打招呼的话语说得难以辨析，被擦得通红的鼻头和迷茫的双眼使得这位教授看起来尤其可怜。

安吉拉瞥了法芮尔一眼，摇摇头，将自己的提包随意地丢到沙发上，脱了外套，一边挂着，一边开口道：“法芮尔，你的工作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虽然知道这个倔强且认真到有点偏执的人估计不会听她的，但出于内心的无奈和心疼，安吉拉还是把自己这几天已经说了无数遍的话重复了一次，而教授的回答跟她几天之前听到的也还是一模一样：

“就快要作报告了，阿嚏，不抓紧点……”

“这个项目就完了，是吧？”

安吉拉顺着法芮尔的话说了下去，走到法芮尔的办公桌前，帮着她把纸团扔到纸篓里。

“我们真的每天都要进行这段对话吗，艾玛莉教授？”她抱着臂，以略低于水平的视角看着因为疲劳而半弯着腰将下巴贴在了办公桌上的人。

她很少以这种俯视的状态来看法芮尔；这位平日里总是相当冷静沉稳的教授也很少表露出如此刻这般的脆弱。她莫名地升起了一种不合时宜的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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