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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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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赏赐

-----正文-----

那个假期我们迅速熟悉起来。

互相传纸条,在老师口误的时候一起偷笑,分享午饭和零食,然后在每天下课后和对方说明天见。我并非没有朋友,却始终划了界限,唯有她,我几乎是默许她一点点走近,即使要跨过那条线,即使一切开始变化。

这之后十几年间,我们一直是好友,最好佐证便是伴娘只我一人。

这是荣誉,亦是枷锁。

我已无法说清何时开始心动,恍然惊觉时感情已然不同。喜欢这件事并没让我觉得惊愕抑或抗拒,太过顺其自然,仿佛理所应当,她并非哪一点好,而是整个人处处都好。我看见她就觉高兴,满腔都是要溢出的雀跃。

这喜欢带来了长久的幸福,又因年少没有贪欲显得纯粹,我那时只想着,时时看见她就好。可时时,也不是由我说了算的。

中考将至,我突然认识到离别的含义,心中开始有些惶恐,为不可知的未来。我成绩好于她一些,只这“一些”便足以让我们去往两所学校,我深知距离总是破坏感情的利器,若不能日日见面,她和我总会在世间走散。我如今回想起来这番心思,却觉得走散未尝不是件好事,趁喜欢还没彻底扎根,就让风将它带走,总归是我不能对抗的不可抗力,多年后再念起也不会因不曾努力维系而觉得愧疚,只把过错推给时间。若我们走散,便不致越陷越深,我今天便能笑得更情真意切,做一个老同学祝她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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