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宿

-----正文-----

昙献入了宫后，荣宠极盛。

窦婴看到昙献的脸的时候，轻蔑地冷笑一声，再不看我一眼。

我极力避免林影与昙献见面，所以禁止昙献随意出门，没想到被传成了我宠爱昙献宠爱到不允许别人看到他的相貌。

不过……也确实是这样，毕竟遇到见过林烟的人，实在难以解释。

抛去这外表，昙献的内在实在是个俗人。

他大字不识几个，从小到大也不曾收到过得体的教育，见识短浅，举止粗鄙。如今他骤然处于高位，更是得意得不得了。我曾见到他对下人耀武扬威，摆足了派头。

他这样的性子，自然不肯老老实实地在宫殿中沉寂，没两天就央求我让他自由行动。

“嘘……”我轻轻点他的嘴唇，“我不喜欢你的声音，记得了？”

昙献委屈地点头，没一会儿又缠上来，用脸颊轻轻蹭我的衣领，然后用那双跟林烟形状一样的眼睛乞求地看我。

我皱眉，伸手掩住他的眼睛，“不许露出这种表情。”

——这种低贱的、林烟绝不会露出的表情。

他明显不开心了，默默退到一边用后背对着我，怎么叫都不过来。

我叹息一声，妥协了。走到他身前，摸摸他的脸，说：“好，让你出去一会儿，不过你得跟我一起，还得带着幕篱①。”

他抬头，茫然地看我，张张嘴似乎是想问为什么，想到我说过不喜欢他说话，又把嘴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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