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低血糖吗？”

-----正文-----

11.

高三那年，学校为高考生特地安排了两次跑操，早晨要跑，夜自修第二节下课也要跑，王源和王俊凯是负责在班级队伍两边整理队形，带着喊口号的。

王源常常隔着三两排人群偷看那头的王俊凯，一看那人状况不对，手老早就插在口袋里来回搅动着三两颗大白兔，班里整齐划一的口号里，他的心思都要跟着那个人跑了。

他是不是又犯低血糖了……

晚上没好好吃饭？

“一二一，一二一。”两圈终于结束了。

王源很快地跑到王俊凯边上，手撑着他的腰，陪他慢慢走路，避开人潮，快到楼下了，王源剥开一颗奶糖，隔着纸抓着要喂到王俊凯嘴边，王俊凯竟然愣了下，问他干嘛，声音哑得不像话。

“快吃了。”王源催道，“都给你剥好了。”

王俊凯才垂下脑袋咬住那颗大白兔，王源帮忙把糖纸往回拉，不经意地抬眼一看，发现王俊凯苍白的脸上浮上了不寻常的红。

夏天的糖果过于黏腻了，难以从糖纸上抽离，王源自己也给搞得有点燥热，就让王俊凯自己拿着了，“你自己吃啦。”

王俊凯点点头，小声解释着，“我也没让你喂……”

上课铃打响好一会儿了，他们两个最后才到教室，好险老班不在班上，否则要被约谈了。

跟冒牌竹马约定的第一次晚跑，王源还是习惯性地往口袋里丢了几颗大白兔，现在不是夏天，糖果不会含含糊糊地给他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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