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愿意再走过许多次四季更迭。

-----正文-----

入场、坐定，窗外有蝉鸣。搁笔，复习下一场，睡前与夏真悄悄接吻。早起，道路通畅，车人让行。已经熟悉的座位，考题陌生。空调凉意沁人。准考证下发又收起，有人在哭。第三天很热，遗传题很难。铃声敲响，收卷。

疏行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发呆。

他们将三年青春写进几张纸里上交，并且再也拿不回来。

“同学们！”老王大喝一声。

底下空前吵闹的学生纷纷抬头去看他。

这是下午五点钟，阳光如流金般淌着。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大巴车带着他们回到了学校。所有人的书本练习册都乱糟糟地堆放着，教室里几乎找不到一片空地让人下脚走路。

“恭喜你们度过了高中三年的时光，接下来的时间都是你们的了。”老王手撑着讲台，看着下面他带了两三年的学生说道。

他拿出一支粉笔，在空白的黑板上大书了一行字：以梦为马，不负韶华。

八个字占据了两块黑板，笔锋凌厉。

“只要你们愿意，前途都是光明灿烂的。不管结果怎样，请过好自己以后的生活。”老王丢掉粉笔，大声说道。

“老师你这样我们好不习惯啊！”有人笑嘻嘻地说。

“你们现在不归我管了，我还严格什么？”老王道。

他咳了两声，搓了搓沾了粉笔灰的手指。疏行发现他的眼角似乎有水光。老王低下头蹭了一下手背，把若有若无的眼泪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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