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我去者不可留

-----正文-----

这是我和文晔第三次来到成章的办公室，注意到桌上唯一的摆饰相框已经不见了，浅色的实木桌面漫散着窗外大片的阳光，有如一块宽大的跳板，周围是静谧的、一成不变的湖泊，清澈见底而毛骨悚然。

“你们来了。”成章对于不速之客没有感到意外，再次坐在了上回他购买股权时的位置，“找我有什么事？”

“祁衫是谁？”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的前夫，他已经死了。”

他冷酷的表情像是在嚼着碎骨，我还想探听到更多，便目不转睛地直视着他：“这些我也知道。”

“你对他记起多少了？”

“我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他到底是谁，他做过什么，我毫无印象。”我完全不记得有这个人，对他唯一的了解就是这个名字。我记得妈妈将我打出父亲的灵堂，记得这个人给我说过的偈子，好像不开心的事，或多或少与这个人有联系。”

成章听到我的话，似乎松了一口气，但面色依旧沉郁，我将自己的猜想和盘托出：“是成夏把祁衫害死的么？”

他惊愕地望着我，慢慢低下头，冰冷的低笑从他口唇里缓缓溢出，半晌之后他对文晔道：“文先生，你知道么？成夏学会说的第一个词，不是‘妈妈’，是‘哥哥’，我趴在床前反复教他的。他很懂事，自小没给我们添过什么乱，他知道我想继承公司，所以从没表现出对商业的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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