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的风夹着粗砺的沙，刮得人脸生疼。

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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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的风夹着粗砺的沙，刮得人脸生疼。

残阳如血，还未来得及隐没在地平线下。

耳畔是纷乱的马蹄、兵戈，还有嘶吼，尽管它们早已消匿。

怀里人的温度在一点一点散去。

我抱着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串血迹，转瞬又被风沙遮掩。

好像什么都没来得及发生。

可是战争已经结束了。

最后的记忆是他握着我的手，嘴里不断地涌出血，却还尽力地说道:“我死后，把我的骨灰带回洛水村……把它埋了，坟头种上一颗梨树……让我……最后报答家乡的父老乡亲。阿黎，我……”

握住我的那只手滑落了，他在我怀里闭上了眼睛。

可是陈哲，凭什么？

你对我的话都没有说完。

“世传乌特拉戈壁生活着一种巨蝎，体长三米，浑身赤红，尾带剧毒，极富攻击性，每年有很多去西域的商队都死在它的毒上。”

“可与它伴生着一种双头蛇，它的蛇胆是活死人肉白骨的奇药。那是当时我能想到的、唯一能救你的法子。”

“事情就是这样，快吃药。”我端起事先放在一旁吹凉的药，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可是那人极不配合地扭过脸去。

再好的耐性也要被磨光了！我重重地搁下碗道:“你到底要和我闹哪样！”

“毒蛇、毒蝎……然后你就去了？”他闭了闭眼，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哑得可怕，“如果回不来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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