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问题我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原本混乱的心境反而被冲淡，“这两个选择，有区别吗？”

“有，”楼暗河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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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问题我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原本混乱的心境反而被冲淡，“这两个选择，有区别吗？”

“有，”楼暗河没有迟疑。

我寻思着这也就是早晚的问题，所以我问他，“你想要我选哪个？”

夜里太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不想做炉鼎，做你道侣也只剩百十年，而你的时间几乎无限的。”我尝试寻找他的眼睛，“我选不出来。”

“若我一定要你选一个呢？”他欺身来，气息交融，我终于看见他的眼睛。

平静，无悲无喜，和他飞升的时候一模一样。

只是有一滴眼泪滴在我的脸上。

小时候的楼暗河也哭过，那个时候他还是白嫩嫩的小团子，刚被师父带回来。白日修体术摔得浑身青紫，晚上跑到我房里来，扑进我怀里也不说话，光掉眼泪，我肩膀上打湿一片。

他浑身是伤，我也不知道怎么推开他，就哄着他躺好给他上药。

他眼睛红红的，声音带着孩子特有的软糯，“云哥哥，我好痛。”

我亲他的额头，跟他说只要熬过去，成了神仙，就不会再疼了。

“那神仙还有云哥哥吗？”他抽着鼻子问。

那时候的他多可爱呀，我笑着揉他的头，“神仙没有，但是神仙阿楼有。”

“那我要好好修炼！”他的眸子里印着烛火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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