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方地站着，感受到教室里有不少脑袋拼命往后别来看站着的我，众目睽睽，我没什么感觉，但我同桌比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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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方地站着，感受到教室里有不少脑袋拼命往后别来看站着的我，众目睽睽，我没什么感觉，但我同桌比较急，我答不上来她该遭罪了，她含着下巴目不斜视地盯着面前课本，从课桌底下探出的手却把我课本纸翻的咵咵响，对着一道遗传填空小心翼翼地指了指。

"白色棒眼缺刻雄和红眼圆眼缺刻雌" 她声音很快也很清楚。

我低头表示感谢，并没有回答的打算。柯秉钏站在讲台使劲儿上盯着我望，把黑板擦的绵垫子捏得死死地，粉红得特艳俗的粉笔灰沾上他的瘦瘦的干净手指头，我又想起昨天看到的“指甲桃”，不知道如今洗干净没。

我早说我和这柯秉钏是没有默契的跷跷板。这回我笑他又不笑了，嘴唇也相匹配是抿得紧紧的，像是咬牙切齿，又像是精疲力尽的最后时刻才会有的一种坚持，眼镜片下那目光像是两根钢钉定在我的身上，不过那没有用，别说叫钢钉横穿十几秒，就是扎到天荒地老我也不会开口的。

读课文的时候柯秉钏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把一颗毛脑袋微微凑过来，直凑到我能闻到他洗头膏是香橙味道那么近，他突然抬手稍用力地往下摁我的肩膀，他是在要我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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