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 一
-----正文-----
见到吉玛其人时,西蒙确信自己的揣测并非空穴来风。
路易丝·斯图亚特小姐在三月底回到伦敦,为她举办的欢迎舞会定于四月十日。
伦敦的上流人士皆在受邀之列,其中包括近来引发轩然大波的犹太裔富商亚波那,吉玛的新婚丈夫。
据说他的资产遍布整个日不落帝国,伦敦近郊大片地产都在其名下,但他本人却鲜少在伦敦露面。
因此,根本没用上西蒙建议,斯图亚特家就主动在邀请函上写下了亚波那夫妇的姓名。
二人都已年过四十,但站在夫人身边的亚波那像是她的父亲——不是说他们的面目有任何相仿。
吉玛穿着大红丝绸长裙,颈间的黑色水貂皮将她衬得珠光宝气。相较于时兴的素淡品味,她的妆化得有些浓,却让那张扬的眉眼更浓墨重彩,加上一头打着细卷的黑发,有如油画中的埃及艳后。
罗丝挽着西蒙的胳膊看向亚波那夫妻身旁聚集的人群,白皙的脸上涌起红晕。
尽管她一言未发,但那咬着嘴唇拨弄衬裙花边的动作中明晃晃写着鄙夷与艳羡。
“路易丝堂妹来了。”他带着她转了一面。
“你变了。”看到他的时候,路易丝亲热地迎上来说。
罗丝吻了吻堂妹的脸庞,拉着她的手有些责备地道:“你怎么在初次社交的舞会上穿得这么简朴?”
“得了吧,”路易丝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别逼我跟你吵架,我可不想扛着几十磅的裙撑就为了让别人少说几句闲话。她们最好是背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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