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近冬，日头落得早。太宰治睁眼时，西边天空的云彩已经泛了淡淡橘色。

“您醒了？睡得好吗？”

中岛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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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近冬，日头落得早。太宰治睁眼时，西边天空的云彩已经泛了淡淡橘色。

“您醒了？睡得好吗？”

中岛敦的笑容映进眼帘，仿佛拉他脱出刚才昏暗一片的混沌梦境般，太宰治看得有一瞬恍惚。

“……怎么样？”刚睡醒的男人梦呓般开口问道。答非所问的突如其来的回应，少年听了却也没讶异，苦笑着接过话来：

“要说怎么样……嗯……”

中岛敦收回了遮在太宰治额头的手，抵在自己下巴上。他似乎正绞尽脑汁，试图从有些混乱的大脑中分拣出几个词或一句话来形容他当下的心情。

“这……该怎么说好呢？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并非觉得生气或者伤心，可是我……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明明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中岛敦的气息不太平稳，比同龄少年要稍微瘦弱一些的躯体微微颤抖，仿佛在竭力抑制住自己大喊出声的冲动。就在刚才这短短两三个小时的午后时光里，他几乎被手里的几张白纸黑字颠覆了人生几乎所有认知。

少年深呼吸了几次，待心情稍稍平复之后，有些哑着嗓子地低头问道：

“太宰先生，我想先确认一件事。”

“嗯。”

“父亲他……不是你们杀的，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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