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一顾生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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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堂外，叶采葛和侯白羽首先被衙役拦住，理由是他们看起来曾被多人痛殴，很像伸冤的，但今日衙门没空理会与刘丞相无关的冤情。侯白羽甚感不可理喻，道：“那刘丞相打的我，我能进吗？”

两个人身量高挑，齐齐在衙役面前一堵，衙役竟不敢说话，默了片刻，悻然走开。叶采葛道：“你刚才有点吓人。”

侯白羽道：“我就逗逗他。”

叶采葛笑道：“好吧，好吧。”

阳光跃入他的眼角眉梢，不显颓病，尽似琼花瑞玉，迤迤漫舞，令人即刻凡心大动。叶采葛浑然不觉，就这样在公堂之外站定，良久，不发一语。侯白羽道：“你紧张什么？”

叶采葛道：“你好好看，我不烦你。”

侯白羽道：“定好的罪，走走场面，不看也就那样。”

只听堂上念道：“罪臣刘观法，你贪赃舞弊，结党营私，认也不认？”

刘相道：“我认。”

“欺君犯上，伪造证物。”

刘相道：“认。”

正认到“谋害忠良，残杀崔长汉夫妇”，堂外突然鼓声大噪，片刻之后，有人大喊：“不是我爹做的！”

正是刘默。他长相多年未变，但双手被几名衙役反剪到身后，破衣烂衫，与十年前判若云泥。刘相初听鼓声时就想要起身，可堂内人满为患，父子二人无缘相见，只听刘默继续大喊：“出主意的是许翼，毒是程青云给的，伪造证据的就是你大哥郑之嗟！怎么不抓他们，不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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