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指缝太宽还是时间太瘦，这年年岁岁怎过得这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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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粲之醒的早，看见外头阳光灿灿，金色纱幕给窗帘添了几分仙气，最近几天北平都是大太阳，初春的花早早被唤醒，后院里点点瑰丽把生机缀在其中，家里的花农这一年提前忙起来。

粲之在身上披了件薄外衫，下楼看见老仆正带人收拾席洵用过的餐具，他对老仆道了声早，然后道：“大哥又走得这么早？”

老仆点点头，回道：“刚走。”

最近一年多席洵比先前要忙，堆在他身上的事务接踵而来。在粲之的印象里，自打自己过了十四岁生辰后，席洵就再没好好休息过，这两次新年也只是陪他和尉念守了守岁，而今年席洵还疲惫得不行，粲之察觉到了连忙让他早点进屋睡去。

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席洵离家三次，最长在外停留了三个月，粲之多数时候只能每天盼着他哥往家里打电话。

席洵偶尔会同粲之尉念说国内如今的局势，也会让两人看报纸。让粲之最深刻的是一年前日本人在平顶山残忍屠杀三千余老百姓，烧村焚尸，而其中有一半多是妇女儿童。

粲之抖着手红了眼眶，那是中秋的第二日，天上的月亮还是正圆的，虽然是兵荒马乱的时日，可在这种团圆归家的节日里也会荡漾温情，但日本人却就在这样被挤出来的温馨时刻扼住了三千百姓的咽喉，活生生掐断了他们最后的气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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