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刀枪冷铁，助世人尽登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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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洵还是没有带着粲之，一个人提着手提箱，撑着深色雨伞，安静地走进了初夏微凉的细雨里，消失在人来人往的平凡街道，等待他的是与此处截然不同的血腥硝烟与无处安放的命运。

这雨下得村子里满是泥泞，稍微走快一点小腿裤脚就会被溅起的污渍打脏，甚至整个鞋都会陷在松软的湿泥里。可粲之现在什么都顾不了，周遭撕心裂肺的哭声混杂着愈下愈大的雨声显得更加凄怆瘆人。他带着一队大夫急忙忙地往哭声声源赶去。

两周前，萧斯哲收到消息说上海一带几个村庄接连发生鼠疫，上海已被日军占领，各处防疫资源都不够，现在村里的情况只能靠当地乡绅组织维持。可乡绅始终能力有限，鼠疫传染性大，爆发性强，这一连两周每天都会死四五个人，就连村子里唯一的一位老医者都没能幸免。

萧斯哲一得到这消息，立刻组织起一个慈善医疗队伍。但人人都曾听闻东北鼠疫的惨象，慈善会里的大夫又大部分都没接触治疗过鼠疫，组织起来的人员还是少之又少。

那天，萧斯哲在公馆里对着人员名单犯愁，粲之随口问了一句，得知事况竟如此严重，当即告诉萧斯哲自己愿意同去。

席洵坐在一旁紧紧盯着粲之，不作声。

粲之把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一一告诉萧斯哲。他曾在伍医生助理那处学到很多抗疫方法，在法国的那段时间，他也仔仔细细研究过鼠疫，再有，他曾是鼠疫患者，治愈过后，再度感染的几率要比普通人低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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