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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去哪了？”

有一瞬间，允俍重心陷了下去，陷入一种虚浮的状态。他哑着嗓子，声音轻得像在问自己，翁仁子显然没听到。他披着透明的塑料罩衣，垂着眼眉，立在原地。

翁仁子张了张嘴，像是也问了什么。允俍同样没听清。

魔法用多了，人会变得不正常。思维像在燃烧，邪恶的芽在内心破土而出，缠绕于指缝与咽喉，若是不能用意念扼制，后果将不堪设想。与此同时，感官敏锐到了一种临界值，信息混杂堆积，如飞絮乱飘。

允俍眼神一凛，挥开空气。

翁仁子的危机意识后知后觉地发出警报，他根本没来得及回头，脚后跟一阵沁凉，随之是重物落地的闷响。允俍却看得真切——扑至半空的丧尸扬起手爪，随即生生撕裂成灰。他用了十成十的力度，背脊发凉。

“别乱跑。”

允俍把人拽进怀里。翁仁子的毛衣沾了雪，身上只有清清凉凉的旷野的味道，和极低的体温。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翁仁子迎上他红通通的眼睛，怔了一怔，答非所问道：

“允俍，你会魔法？”

他移开视线，不去看那布满血丝的双目：“为什么不和我说？”

“这很重要吗？”

允俍轻嗤。

翁仁子推他，被更用力地压在怀里。拥抱给了允俍所要汲取的养分，怎么也吸不够，那片亟待填补的空虚隐隐迷乱了他的神智，闪现出将人囚禁在身旁的痴心妄想。幻觉晃得他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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